张国荣天才的脆弱、名利场的病与痛
2003年4月1日,愚人节,本来该是满世界编段子、互相调侃的一天,结果香港东方文华酒店24楼传来一声闷响,真让人大气都不敢喘。张国荣,一个天赋异禀的名字,从此在这个星球上定格为46岁。46岁的年纪,说老不老,说年轻不年轻,偏偏他选择了人生的“剧终”。消息传来,无数人第一反应居然是不信,谁能想得到全球追捧、神坛一样的人物,会就这么消失?但戏比人生还狗血,哥哥真的没开玩笑,他以极端的方式,为自己的天赋和痛苦划上句号——留下无数未解的谜团。
张国荣的陨落,到底是怎么回事?一边是粉丝泪如雨下,一边是各路媒体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有人痛心疾首,有人暗地揣测,这哥哥到底得了什么“绝症”,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呢?要说名和利,他是一线大咖中的大咖,《霸王别姬》、《阿飞正传》等部部封神。可要说难,他又活成了一本大号“鸡汤文”童年缺爱、混着洋气和忧郁的少年、成人后镜头前无懈可击、私底下又满心落寞。前脚演活“程蝶衣”惊艳四座,后脚生活一地鸡毛——成也角色,败也角色。世界给他掌声,也给他刀子。到底是这个世界太刁钻,还是天才自带诅咒?千万粉丝都在追问,谁是真正杀死张国荣的“凶手”?
说到张国荣的悲剧,“家庭出大事”这条线头必须得捋一捋。你说家庭条件?顶配!父亲张活海,裁缝界大佬,给马龙·白兰度做过西装,小时候哥哥吃喝不愁;可惜“家有一老如有一宝”这话到了张家,怎么就全成了“鸡飞狗跳”?父亲身在外,风流韵事一箩筐;母亲潘玉瑶情感淡漠,孩子成了“没人疼的二百五”。张国荣自己母亲从来没抱过他。兄弟姐妹多,感情稀释得跟隔夜茶差不多,唯一能靠的,是六姐——一个做饭洗衣的保姆。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六姐去世,他精神差点垮掉。
再说留学。别以为小孩送英国念书就能立刻鲤鱼跃龙门,张国荣13岁漂在异国,青春期的尴尬和孤独、家庭的分崩离析,让他提早尝尽“人间冷暖”。别人国外游学回来都是“洋气十足”,他倒留了一身“玻璃心”。马未都见他第一面,说他像旧社会闺女、眼都不敢抬——台下腼腆得要命,台上却焕发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。一人双面,精神弦绷得像钢丝,随时都可能崩断。
再往后,“霸王别姬”成了分水岭。为了演活“程蝶衣”,哥哥掉进半年的戏瘾里,戏里戏外傻傻分不清。这种艺术“过火”,说好听是敬业,说难听点,隔壁精神科都开始准备床位了。而现实却比戏剧更狠。
他人生里第二个关键伤口,是1990年六姐的离世。唯一的“家人”不在了,整个世界都空了。再加上,哥哥和唐唐的感情长期被娱乐小报、人情冷眼肆意摆弄。当年香港社会对同性恋群体的成见和嘲讽,不输国产网暴。你敢公开就有人石头砸你、媒体骂你“妖气冲天”。2000年他又在演唱会上挑战传统,结果招来的都是媒体“精准狙击”,别说舆论宽容,能活着全靠“心大”。重压之下,抑郁症如影随形,他像许多艺术天才一样,走进了生命的死胡同。
本以为“风暴”过后,生活该慢慢归于平静吧?结果你再仔细这哪里是平静,分明是暴风雨前的死寂。媒体风头过后,哥哥表面上试图自我调整,连演唱会风格都不再“妖气”,粉丝开始心疼,友人感觉他“比以前坚强了”。但一个人精神的塌方哪有说修就修好?亲友曝料,说他其实病得越来越重,抑郁症导致身心状况一天不如一天,什么胃酸倒流、手抖、失眠,医生下笔就一句——“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”,有多难受只有自己知道。张国荣表面上越是微笑,内心的孤独和压抑就越像无底黑洞。
也总有人阴阳怪气地“这么成功还抑郁,那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办?”但问题也正出在这里——外人只看到表面的荣耀,忘了每一个“发光体”背后,可能都有一副早已支离破碎的心。马未都得毒辣“他的离开其实是早有征兆,只是没人当回事。”这话扎心,但谁又能在那个年代真正去理解和对待一个“情感异常细腻”的天才?
舆论里还有另一股声音——“你看那么多人关心他,他要自杀也没人能拦得住!”亲友、粉丝当然心疼,但社会主流的冷漠、对“异常者”的偏见,才是最致命的屏障。抑郁症不是感冒,说发作就发作,说没就没,这种水面下的挣扎,大部分人都当“矫情”看待,谁也没认真听他痛苦的求救信号。还不是等人走远了,才开始大谈“珍爱生命”?这种假大空的“情感关怀”,真让人服气。
看似一切归于平静,其实地火暗涌。钢丝一拉到底,崩塌就在毫厘之间。最具戏剧性的一幕,是张国荣自杀当天发出的短信“你来接我。”字里行间说不清的仪式感和孤独感,也是一种最后的温柔——完美主义者连潦草离场都要体面。这让人突然恍然,他的人生从头到尾都在悄悄埋伏笔——童年缺爱、天赋异禀、极致自我、外界压力、情感支撑崩塌,哪一条路不是朝着深渊一路走下去?
“程蝶衣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,至今仍是张国荣人生的一大转折。人戏合一,艺术的高光是他独一无二的天分,也是吞噬真实自我的“毒苹果”。他演活了别人,却救不了自己。崔健唱过一句“谁能给我一个不承诺的天堂”。张国荣的答案也许早已明晰倘若现实世界连尊重和善意都无法给与,那天堂,真的只能自寻。
再回头看香港社会对同性恋的态度也是伤口的盐。1997年,公开感谢唐唐,虽说感动一片,但舆论的“刀子”也没少戳他。大家口口声声“包容”,背地里照样嘲讽。狗仔队扮侦探,媒体添油加醋,这一切,都成了雪上加霜。
六姐去世后,那句“活着没意义”,其实已经说明一切。他原本在意最多的“温暖”,最后全化作“不能体面地活,不如优雅地死”——一种极致的死生观。张国荣在《阿飞正传》里说自己是“无脚鸟”“一生只能落地一次,那就是死亡的时候。”他果真落地,戏里戏外,自己导演了最后一场绝命秀。
面对这样一个结局,外界一度试图“重新定义”张国荣有人说他是性格缺陷型悲剧,有人归结为抑郁症,有人拉出社会偏见背锅。讨论再多,也改变不了主流环境的冷漠。你以为,那些身处困境的人,都会被同理心感动吗?真要有用,他早就被拽回来了。
社会听上去越来越宽容,但只要异类站出来,照样还是重量级网络暴力伺候。张国荣不就是被那个年代的“道德警察”慢慢耗死的典型?多年来,哪怕娱乐圈明星、普通人都在用“珍爱生命”呼吁心理健康,现实中愿意真心去理解甚至靠近身边“怪胎”的人又有几个?每次爆出艺人抑郁或意外,总有人用一副“冷眼旁观”的嘴脸打圆场——“自杀的人天生玻璃心”“有钱还不知足”。这些论调,看似有理,其实是最大的冷暴力。
更可笑的是,一边粉丝满世界守墓、每年生忌都要刷微博怀念,一边社会主流环境对于心理健康问题依旧“讳莫如深”。咨询师贵得离谱、小众群体求助无门,张国荣的悲剧成了所有“异类”的镜像。你以为1997年、2003年早已过去,其实生活在当下的“程蝶衣”“无脚鸟”还多得很,只是换了个名字,换了张面孔、一个个活在别人的筛子和鄙夷里罢了。
讲真,咱们社会对心理健康、对天才的包容,说得天花乱坠,其实做起来跟防火防盗一样处处设防。你别以为哥哥是少数特例,要我这世界每个人心里都有点“霸王别姬”的成分,一个个都在扮演自己,这让人咋能不崩?大家每日喊着“抑郁症要正视”,私下里却背地里讲冷话,没出事叫人“坚强点”,出事了搞个“追思会”,拍拍手,一切照旧。别说高处不胜寒,平地也照样刮阴风,哥哥要是能碰上真正懂他、信他,能耐下心来拉他一把的人,或许结局真能写个圆满句号。
但“或许”这东西,最会骗人。与其年年清明哭逝者,不如多看身边人一眼。哪一个极致努力的人,不都在用“体面”强撑着生活?张国荣之死,既不是偶然,也不是宿命,只不过是咱们社会冷暖自知的一个尖锐注脚。你说这世界“宽容”,真不如有点“温度”来得重要。
咱就说了,心理健康年年呼吁、媒体对明星自杀案一顿分析,偶像年年缅怀,遗憾年年上热搜。当热搜过去,难道我们依旧要靠“把痛苦藏进笑容”“拼命坚强”来自证清白?你觉得,是不是只有等到又一个“哥哥”陨落,大家才肯真心学会一点体恤?拼命追问,是抑郁症杀人,还是我们每个人惯于冷漠的视线?你怎么看?